卜茹

【CLEX】无法阻挡 第二部 楔子

楔子

克拉克依旧能在嘴唇上尝到莱克斯血的味道。

即使是在十年以后……那血腥味依旧萦绕不散，跟一条河流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他曾经试着继续为大都会巡逻，他做以往做的一切，可他看上去不再是那个原来的超人了 。

十年之后，克拉克屏息看着眼前的时空通道逐渐成型，电荷在空气中噼啪作响。

他们在当年的那场大爆炸中没有找到莱克斯的尸体，蝙蝠侠在他昏迷了半个月醒来以后这样告诉他，没有尸体也没有时空球，只找到一只残缺不全的右手。

莱克斯卢瑟一定还活在某处，也许下一秒他就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

他坚持的希望在十年后康纳独自从时空通道里回来以后第一次崩溃。

他越来越多的插手哥谭的阴暗街头，蝙蝠侠的不安如沸腾的地底岩浆。

“超人！停止这样做！你应该把他们交给我，阿卡汉姆是最合适他们去的地方，曾几何时我们被称作正义联盟，我们不能为你逾越界限做出的事情收拾残局！我们不能动用私刑！”蝙蝠侠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合适，可哈利奎因被拎着脖子悬吊在空中，双脚抽搐着已然陷入昏迷。小丑斜躺在旁边的血泊里。

“停止？为什么？在你没有能力管理好他们的情况下我需要一切都维持该有的秩序！阿卡汉姆就是一个笑话，来让我们猜猜这次他们只用花多长时间就能跑出来，身后又会留下多少无辜守卫的尸体？”超人眼神阴骛，“这些人……不！这些人渣！他们需要的不是监管！更不是在你的优柔寡断和联盟的虚伪面具下的监管！

“这里是地球！氪星人！你是你嘴里的虚伪联盟的主席！或者你早就忘了这一点！”蝙蝠从喉咙深处发出威胁的咆哮。

“嘿，放轻松大蓝，他…他…他不是这个意思…”闪电不安的振动着，眼神有点绝望的在对峙的两巨头之间来回梭寻。

“咳咳……我想他就是这个意思，小闪光……我亲爱的莱克西说过，这里是地球，我们自己的家园，我们能为自己负责，不需要外星人的指手画脚！我可怜的莱克西，一个真正的人类的英雄，拥有不一般的远见卓识！他早就说过不能把命运交到你们这些喜怒无常的外星人手里。真可惜他死了看不到这一切，喔喔喔……”小丑突然扭动着清醒了过来，他呛咳着吐出几颗碎裂的牙齿，看着超人充满恶意的笑了。

“你闭嘴！不要！不要！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超人怒吼，哈利奎因被扔出去扭曲成姿态奇异的一团。

“别提谁的名字？莱克斯卢瑟？哦天哪超人！他成了一摊氪石肉泥！用生命捍卫了地球人的尊严，哈哈哈。”小丑笑得歇斯底里，他扭动着爬到蝙蝠侠脚后去。

“他在故意激怒你！别上当超人！”超级男孩飞扑过去，及时将小丑拖离，热视线穿透蝙蝠侠的黑色披风将地面烧灼出一个红色的大坑。

“这不是你！他不会希望你这样！”康纳站在扭曲的小丑跟前与超人对望。

“哪样？”克拉克轻轻的问，眼前的孩子跟莱克斯简直如一个模子脱出，看上去与自己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克拉克觉得自己已经无法面对他。

“他不想让你杀人，那不是你……他不想让你的手粘上他们的血。”

康纳冲过来投入克拉克的怀里，“你是拯救世界的光啊！”

“不，我不是……”克拉克将康纳推开一臂之遥，他伸出一只手指用指腹轻轻拂去康纳脸上的一抹灰迹，神情温柔悲伤，“莱克斯……我连你都救不了……如何救世界？”

超级男孩瞪大了眼睛，蓝灰色的瞳孔上倒映着超人的脸。

“爸……爸爸！你怎么了！我是康纳呀！”超级男孩畏缩了一下。

蝙蝠侠的瞳孔猛然收缩。

“康纳？对……康纳……”克拉克突然感到精疲力尽，他小心翼翼的放开超级男孩的肩膀。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这是个让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离开，因为过去了一天，一个礼拜，一个月，一年，没有人再见过超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没有任何告别，大都会在失去了他们王子的十年之后终于也失去了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