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茹

无法阻挡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莱克斯在扯动将他右手吊起来的手铐和锁链。它们在互相碰撞时发出的巨大而嘈杂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响。

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刺眼的探照灯光线，他盯着面前的JOKER，用沉默和冷漠对抗他审视和疑惑的目光。 同时也在咬紧牙关与眼角余光扫射到的另一幅画面相对抗。他得用尽全部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望过去。

那个黑暗角落里有幽绿色的暗光，金属笼子，还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克拉克这个愚蠢的外星人！他见鬼的怎么就不能少跟自己找一点麻烦？莱克斯卢瑟咬住自己脸颊里的肉，血腥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疼痛让他勉强镇静下来。

在他与超人相抗争的那些年里，他遇到的同盟者大部分都是一些白痴，热闹但是杀伤力有限。这让他在觉得厌烦和被拉低智商的同时又莫名的有那么一些安全感，不过小丑是排除在外的，他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精神错乱者。现在的JOKER就像一条闻到了血腥味儿的鲨鱼一样怀疑的在他左右梭巡。

“来吧！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正确答案！为什么我们总是在对上正义联盟的时候棋差一着？”小丑又一次对着他大喊，他凑近来抓住莱克斯胸前的衣服，脸上斑驳的油彩扭曲着。

“不说话？嗯？那让我来猜猜！也许是因为做了父亲让你变软弱了？好爸爸莱克斯？还是因为堕入爱河？我们是你的盟友，莱克斯，你居然背着我们睡超人？”小丑悲伤都摇摇头。

沉默，然后是低沉粗哑的轻笑，恐惧紧紧扼住了莱克斯的喉咙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不管你信不信，JOKER，我真不记得我睡过谁了！床上的事情床上解决不应该影响到生意对吗？如果你打算把你的爪子伸到大都会来，你得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现在放开我！我会相信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我会参加你开在我地盘里的Party，即使你明显有点反客为主！”

“真不敢相信你现在居然还在威胁我？”小丑吃吃的笑了起来，语气变得尖锐，“你出局了而我拥有所有的筹码！你现在还在跟我讨价还价吗？谁给你的自信莱克西？你是根本都不知道我手里有什么吧？”

“玩够了吗？JOKER……你也压根不知道我手上有什么吧？！这是我最后说一次，挪动你愚蠢的屁股滚出我的地盘！你是想要夺回你那只小蝙蝠的全部注意力吗？看看你！看看你！你看上去比一个善妒的女高中生还要可怜！”莱克斯卢瑟从喉咙深处发出咆哮声。

哈莉不安的换了个姿势，犹豫不决的看向JOKER，“他在说什么？宝贝！”

“哦，哈莉……哈莉……他当然不会告诉你他那点病态的小迷恋，毕竟你对他那么管用，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莱克斯对着小丑女勾起一边的嘴角，“我一直很欣赏你呢哈莉奎因，钻石耳环或者黑色制服我一直分得清清楚楚从来不会混为一谈。”

“闭嘴！卢瑟！”小丑反手给了莱克斯一拳，他的头被打得偏过去，一缕血丝从唇角淌下来，“现在给我一个不直接干掉你的理由！至于对超级英雄的迷恋？那是常态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是个问题？毕竟做这个你比我在行！来吧！告诉点我感兴趣的事，一个儿子？嗯？怎么做到的？你和超人的孩子？”

莱克斯觉得内脏都翻搅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感到恶心想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呻吟了一声。

“不知道吗？我真对你感到失望……我可不是个傻瓜……康纳.亚历山大.肯特……我再给你点小提示，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据我所知，他在堪萨斯的小镇农场和你的顶层公寓都来去自如。”

“你不是个傻瓜！你是个疯子！”莱克斯冷静下来，JOKER可能并没有意识到，他正在跟自己谈判，“那孩子是我的克隆，我刚刚从小镇找回他，我需要一个继承人。在经历了太多次失败婚姻以后这是个达到我愿望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可我没想到超人从我的实验室里偷走了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被送去肯特家的农场。也许他认为通过一个标准美国价值观家庭的培养能够过滤掉卢瑟血液里的被诅咒基因。我向上帝和魔鬼一起发誓我恨他！”

“你恨他？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

“我恨超人！那东西是我的财产！跟超人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还有更多……”莱克斯谨慎的观察着JOKER的表情，上帝保佑他只是怀疑，“我还有更多……跟继承人用途不一样的……一个卢瑟兵团怎么样？如果我没有毫发无损的回去，卢瑟一号，二号，三号……没人能得罪了我以后逃脱惩罚JOKER，我注定会统治这个世界，而你只是个神经病的小丑！最适合你的地方是哥谭的老鼠洞！未来是我的，看你是要站在我这边还是做蠢事了！”

“继续嘴硬莱克西……”小丑眯起眼睛，“如果像你说的我们目的还是一致的话，给我一点信心怎么样？”

“什么信心？”这也许就是他一直等待的一线生机，莱克斯提醒自己整理好表情不要显得太过狂喜。

“我送你一份大礼，给你个机会干掉你最大的敌人怎么样？毕竟你努力了这么久都没能办到。做为礼尚往来我们可以聊一下统治世界需要的克隆军团。卢瑟兵团不太好你觉得呢？你是最强大脑，打架的事情交给超级士兵更合适。”他冷笑着打了一个响指，探照灯投射到角落阴影里的笼子上去，投射到一片噩梦里。

“把莱克斯卢瑟的超人带过来……现在！”小丑对着周围吩咐到。

***

“莱克斯………卢瑟………”超人被粗暴的摇醒过来，两个JOKER的手下一边一个把他架起拖过来，他的头发被抓住向后拉扯，看上去简直像一团烂泥一样糟。他们把他放在地上的一个圆形金属板上。

他眨了眨被血液糊住的眼睛仰头看向面前被绑缚住面无表情的莱克斯，咳出一口带着点点萤绿的血水。

“你要我做什么？JOKER，吊在这里我什么也干不了！”莱克斯在他的声音开始变得破碎以前及时闭上嘴，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忍住，即使喉咙里有血脸上有霜。

“很简单……”一个带按钮的盒子被塞进他自由的左手里，“只要轻轻按下去，地上的盖板就会打开，超人就会掉进充满了氪莱普顿石的凝胶里。你想想看，一块超大的绿色的超人琥珀，以后你可以把他放在你的办公室里。这是我的大礼。你有三十分钟的时间考虑，莱克西，你得快点做决定，否则你就得跟他一起死。只要你按下按钮放他下去，你的手铐就会在五分钟以后自动打开。而且不管你按不按下去，三十分钟以后这里都会炸成一朵烟花，他死还是你们俩一起死，其实很好选择不是吗？虽然我强烈怀疑你情愿跟他一起碎成渣渣。”

“我给你们时间告别，以表示对你们一直以来表演的那些史诗般对手戏的尊敬。”小丑大笑起来带着他的手下们向出口鱼贯退去。

“不管是叙旧还是寻仇，你们都需要抓紧点时间了，倒计时已经……开始了！我现在得赶去见见你那个继承人。我想，一块克莱普顿石就能分辨出你有没有说假话！还有别担心莱克西，不管他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会替你把他养育成人，喔喔喔……天哪我好紧张！我会是个好爸爸吗？”

莱克斯死死瞪着出口，直到小丑神经质的喋喋不休渐渐远去。

“不……”超人喘着气，他的手指在地上痉缩着，他想爬起来但很明显无能为力。莱克斯转过头来瞪着他，他们之间的距离现在不过是数米，却仿佛天堑。大都会的超级英雄现在看上去就是一个大写的挫败与笑话。

“去……救康纳！救他！”克拉克的眼睛求助的看向眼前的莱克斯。

Lex绷紧下颚深深呼吸，半晌他发出像毒蛇嘶嘶声的轻声反问。“我能够做什么？克拉克，你告诉我！除了按下这个按钮逼我杀掉你以外我还可以做什么？”

“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那就去做它！”超人咳出更多绿色的血沫，失控的感觉那么糟糕把莱克斯逼到绝境的感觉那么糟糕，“我很抱歉莱克斯……我很抱歉你必须得这么做……”他的心痛得厉害，不能把眼睛从莱克斯的脸上移开。

莱克斯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天啊！你很抱歉？你很抱歉？为了什么？为了你逼迫我必须得亲手杀掉你？”

“多么高尚啊克拉克，再一次牺牲自己拯救别人！当一个一个外星殉道者的感觉有这么好吗？！可我不会让你如意的……不行，现在还不行……”

带着按钮的盒子被丢出去滚落到地上，莱克斯用左手摸索着将挂在脖子上蒙眼的领带扯下来。

“你要做什么？”克拉克惊慌的看着他艰难的用左手和牙齿把领带在吊起的右臂根部打上一个结。

莱克斯没有理会他，他现在忙着在他右腕手表侧面的隐藏凹槽里拨弄，钢丝线锯被抽出来绕搭到他拉高的手腕上。

 “别这样, 莱克斯……别这么做！” 克拉克的眼泪流了下来，即使是这个时候，他看上去依然有一种破碎的美丽。

“没那么多时间多愁善感克拉克！”莱克斯用他一直决绝的冷静做着准备工作。

“而且你省省吧！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你……”他在克拉克模糊的泪眼里开始按下收紧的开关，工具不对体位不对，痛苦被拉长成一场酷刑，喷涌出来的鲜血像噩梦里的血雨一样纷纷落到莱克斯的头上和脸上，他哆嗦着发出压抑痛楚的哀嚎。

@コーハチ 真是万分惭愧这个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