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阻挡 第十七章
@コーハチ 开放式结局就是这了，雷点低的看到这就可以了。后面会出现很奇怪的剧情。啥都可能发生。
第十七章
他一定是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克拉克颤抖瑟缩着醒过来，他扶住抽痛的额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蜷缩在地上，头顶莱克斯卢瑟正一脸冷酷的俯视着他。
“你感觉怎么样超人？我知道很难！可尽可能的保持清醒吧！我现在照顾不了一个睡美人!”他其实看上去更糟糕，糟糕得多，而且并没有费心掩饰，半边惨白面孔上血迹斑驳，因为痛苦和疲惫而显得憔悴不堪。
克拉克翻了个身跪在地上，把喉咙里弥漫着的尖锐苦涩味道的咸腥液体吐了出来。剧烈呕吐把他的胃部清空了！地上留下一滩大量的红褐色混合着荧荧幽绿微光的呕吐物，他感觉胸口被压迫的感觉略微减轻了一些。
“LEX…”
克拉克哽咽着，他死死瞪着地上那一滩狼藉，莱克斯卢瑟的一只右手正孤零零的躺在不远处，像是某种玩笑，或者恶作剧。有一种奇怪的戏剧感。
“不要那样喊我！我想我们没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你可以继续叫我Luther！Superman！我只是现在不得不跟你一起找到离开困境的方法。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得互相表示友善！”莱克斯猛然站起来，嘴唇抿出他平时生气的线条，他的表情一直带有那种不屈不挠的钢铁一般的意志力，即使是身处这样一个常规意义上的绝境之中也不减分毫。
仅仅只是这样看着莱克斯都让他喘不过气来，这是一种熟悉的痛苦，一直伴随着他的青少年时期，有人可以这样一次又一次反复的爱上另一个人吗？传说中的东西。就像宿命的轮回。
“L……Luther……你还在流血……”克拉克强迫自己审视和评估莱克斯血肉模糊的创口。
“哦，得了吧！你这是浪费时间，多愁善感不适合现在的情况，超人！小丑给了我们半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计时器不会因为你的软弱就停下来！刚才我已经检查过了，唯一通道的门被焊死了。我想他没有准备要放任何人离开。”
“天哪……康纳怎么办？”克拉克担心的低喃。
“我来之前就用时空球打开空间通道送他离开了，你不用担心他！小丑什么也做不了！我现在只希望他快点过去顶层公寓找康纳，Mercy会知道怎么对付他，即使是需要把他切成一百万片来问出我们的下落她也不会手软的。”莱克斯粗声说。
“时空球在你手上？也许我们可以用它脱身！”克拉克满怀期待的问道。
“闪电侠用超速度和闪电能量才能打开那个通道，以你现在的状态，它什么用都没有。你还有任何可以用的超能力吗？”莱克斯皱眉伸出手，时空球贴合的环在他的手腕上，看上去就像一个钛合金的手镯。他用这个完好的左手又摸了摸地上的翻板门，这似乎也是个可以利用的通道。
他忽略了旁边液晶显示器上倒数的数字跳跃。这种东西就是用来增加恐慌的，不管它是否闪烁，时间就在那里，不会多也不会少，恒定流逝着。
莱克斯默默的想，他在以前曾经许多次面对过死亡，毕竟在小镇的时候他除了是个陨石变异体的吸铁石还是个会引起历任前妻们疯狂杀戮欲的神奇存在！
面对最后一刻的感觉跟那时候相比已经不是那么糟糕。也许是因为他遇到过太多次已经麻木，也有可能是因为大部分的濒死体验到最后都是有惊无险，他一直有一个守护天使不是吗？当然最大的原因应该是他没有朋友，没有人会在他的葬礼上流眼泪。
莱昂内尔死于两年前，虽然他们之间的亲子关系简直是糟糕的教科书与代名词，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他父亲死后的很长时间里觉得征服世界毫无意义。所以对于他来说，死亡能有什么可怕的呢？
断肢的残端开始烧灼着痛楚，他用他的好手神经质的抠弄着翻板门旁的水泥地面，失血让他大脑混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忘记了，他得让自己想起来……
莱克斯伸手把克拉克拉起来。“来吧！超人！我们得尽可能的离爆炸点和氪石凝胶远一点。”莱克斯环住克拉克的腰，踉跄着把他拖到地下室的角落里去。
莱克斯气喘吁吁，比这更糟的是失血带来的精神恍惚，他扶持着克拉克跌坐在角落里。他已经筋疲力尽了，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从生理上。他们并排靠坐在那里沉默了半晌，莱克斯的喉咙紧绷，知道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没有更多。
“现在你的热视线可以用了吗？”莱克斯问。
“还是距离氪石太近了……我不能……”克拉克努力集中了一下注意力，半晌他沮丧的摇了摇头，他抬起眼皮穿过郁郁葱葱浓密的睫毛空隙一脸愧疚的看着莱克斯。
他们到底还是都要死了！这次即使他救不了莱克斯！克拉克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愚蠢。
“内疚的话帮我把领带再扎紧一点，流血而死不在我的计划里。别一副我们两个人都已经是死人的样子！我还没准备放弃！我要出去把小丑那个重度精神病患者拆成碎片！”莱克斯面无表情的侧过身体把被领带扎住的上臂靠过来。
克拉克咬紧牙关，伸出双手摸索着绳结，他集中所有注意力在手头的工作上来对抗直视莱克斯伤口的痛苦。
“已经很紧了，我还是没办法彻底止住它……”克拉克打上最后一个死结。莱克斯的衬衫下摆被扯成粗糙的布条裹住残肢的末端，它们很快又被血液沁透。克拉克几不可查的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
“你他妈的又要吐了吗？”莱克斯的声音十分粗糙，指掌之间却轻柔在他背后沿着他弯曲的脊背安抚着。
“求你了，莱克斯……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还让你继续恨我，我们两个一起经历的最后一段时间不应该是这样的，莱克斯……我真的很抱歉！”
“我听够了这些抱歉的鬼话……如果你始终做不到跟我讲一点有意义的真话就不如闭上嘴！”莱克斯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克拉克，给了他一个蕴含着狂风暴雨的眼神。一般人会被吓到，克拉克却能从他的凌厉下察觉到埋藏得更深的东西。
“其实你没有别的后备计划了对吗？不会有救援……不会有奇迹……没有正义联盟也没有你的安全小组对吗？”克拉克抬头看着莱克斯低声询问，蔚蓝的眼睛像一个奇迹。
莱克斯心里绞痛。
“曾经你就是我的奇迹……是的……克拉克……我没有别的后备计划了，小丑这次长了脑子，我身上的追踪器在这里没有一点信号。联盟和我的安全小组在康纳说的地点没有找到任何东西，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扰乱了时间线的缘故！”
“莱克斯……你叫我克拉克……你都想起来了吗？”克拉克知道他找错了重点，可是他现在该死的不在乎！
“不，你让我忘记的东西我都忘记得很彻底！但是布鲁斯和康纳告诉我了一些别的。还有我的外星岳父，他把我疯狂的大脑归纳得井井有条。”克拉克在莱克斯提到就乔艾尔的时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克拉克！你是真的相信我从来没把你们两个联系到一起吗？从你第一天在大都会上空穿着戏服出现我就知道了！我会永远因为这个恨你！”莱克斯摇一摇头，已经不想再伪装。
“对不起莱克斯……”克拉克声音开始不稳，“对不起……”
“我们只剩最后三十秒了，对不起是你唯一想说的吗？”莱克斯的嘴角扯出一个讥诮的微笑来。
“那么我爱你怎么样？莱克斯，我就是来陪你一起死的。如果康纳安全了，我没什么遗憾。”他凑过去给了莱克斯一个血迹斑斑的吻。用力把他抱进怀里。
“上帝，”莱克斯低声说道。“我真不敢相信你让我忘了这个……”莱克斯眯起了眼睛，他微弱的挣扎了一下然后贴着他的心跳安静了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会和对方结婚吗？”莱克斯突然说。
“什……什么？和谁结婚？露易丝吗？我……并不……我……没有……”克拉克结结巴巴，发出微弱的分辩的声音。
“早上我离开顶楼公寓的时候，康纳这么问我了……”莱克斯抬起头来凝视克拉克，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克拉克摇晃着脑袋，天哪！是那枚粉红色的氪石戒指。
“我让他再问我一次……然后我回答他，为什么不呢？”
戒指被戴上他的无名指，耳畔爆炸声响起，震耳欲聋！火光倒影在莱克斯的瞳孔中。
“我确实给了你一枚戒指，克拉克，所以，为我活下来！”莱克斯低语着，倾身过去把克拉克护在身下。
滚烫的氪石凝胶在周围如雨一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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